在键盘上,呆呆地看着屏幕上自己写的东西。
“你的文笔越来越好了。最起码,多写写还是有这个好处。”背后响起妻子的声音。
李斯年扭过头,辛雨同正站在背后,眼睛也看着屏幕。他没有注意辛雨同什么时候走了过来。看到他扭头,辛雨同也把目光投向他,眼睛里充满了温柔和关怀。
“这些内容,你看得懂吗?”李斯年问。
“当然看得懂。”辛雨同说,“你可别小看我。我虽然学的是基因生物学,但小时候也是个喜欢历史的孩子。你写的那个年代,应该在脑科学方面已经开展了一些基础工作。”
“基础工作——”李斯年喃喃自语地重复了一遍,“我倒宁愿现在还停留在那个只有基础工作的年代。那时候大家是不是能够活得容易一点?”
“如果停留在那个年代,至少我还可以从事基因编辑研究。当然了,水平会很落后。但总比现在好,现在只能做嗅觉分析了。”说着话,辛雨同仿佛有些担心,“你怎么了?又开始瞎琢磨了。脑科学所的工作不好开展吗?”
“还好吧。”李斯年摇摇头,“只是现在公布了意识场的发现,真正的发现者却不署名,搞得大家议论纷纷,各种流言甚至谣言到处传播,这不是很尴尬吗?”
“是啊,你也不肯署名,黎教授、王教授、李舒他们也都不肯署名。最后的论文和实验报告只有你们的单位名称,没有任何个人署名,这确实显得有点奇怪。”辛雨同说。
“我署什么名?这个发现和我有什么关系?我只是后来帮他们设计了一个小工具。”李斯年说,“如果柳杨还在,他的署名在前面,大家在后面署名,一定都高兴死了。这么重大的发现,谁不愿意留下一个名字呢?可没有柳杨的名字,谁敢把自己的名字放在最前面?那几乎等于剽窃了。”
“那大家就难免会猜,谁才是这个伟大发现的核心人物?”辛雨同说,“其实你们都应该署名,署名的人越多越好,写上排名不分先后,那样也许情况会好一点。”
“这也是没办法,是前沿院反复讨论后的决定。”李斯年说,“你要知道,实际上大家的贡献是分先后的。虽然大家不肯率先署名,但那是因为柳杨。如果乱署名,大家还是会不高兴的。我猜,前沿院最终这样决定,干脆没有个人署名,是留了一个余地,是为了在以后某个时刻公布真正的参与者名单,包括正确的人员顺序。”
“这样吗?也有道理。这么说,将来有一天柳杨还是会得到他应得的名誉。”辛雨同说,“我看到网上有些讨论,很多人把目标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