厌恶和恐惧,那张脸,每一个毛孔都让人反胃。”他闭上了眼,也许在回忆那些艰难的日子,“哎,真要命,好不容易才到了今天,我终于可以多了解他一些了。”
“我还是查查吧。”辛雨同说。
沉默了一会儿,“好吧,你查查吧。”李斯年说,然后闭上眼睛,靠在了椅子背上。
辛雨同把手从李斯年肩膀上拿开,走了两步,坐在旁边一个椅子上,也闭上了双眼,手指不停地在动作。
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待着,台灯的柔和光线洒满了他们的脸,这是一个温馨的小家庭,却隐藏着莫测的痛苦。
过了好一会儿,辛雨同才睁开眼。她看着李斯年,李斯年还闭着眼睛,但她看得出来,李斯年仍然很紧张,眼皮在轻轻抖地动着,似乎在等待着某种宣判。
是啊,这个年轻的诗人,在李斯年的身体里待了那么多年,恐怕以后也会永远待下去。现在,李斯年终于真的要认识他了。
“斯年。”她轻轻地叫了一声。
“嗯。”李斯年睁开了眼睛,看着她。
“你听这首诗。”辛雨同说,接着开始背诵:
“死亡
到那个地方去
你的心向我敞开
什么时候
你曾经轻轻低诉
那时我只是个过客
没有细听
如今已只有回忆
那景色不再重现”
“是他写的吗?”辛雨同问。
“是。”李斯年说。
“这首诗叫《死亡》,是他写的最后一首诗。”辛雨同说。
李斯年没有说话,低着头,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。过了很久,才说:“那么,他年轻的时候就去世了?”
“不知道,”辛雨同说,“后来就没有再发布新诗了,也没有任何其他消息。”
“没有人知道他是谁?”李斯年问。
“对,没有人知道。”辛雨同说,“我查了半天,也没有查出结果。他的诗是匿名发表在一个网络社区里的,浏览量不大,评论数也不多,我看不出什么线索。如果在当时,也许能够通过技术手段查到他是谁,但现在不可能了。”
“死亡……”李斯年说,陷入了沉思。
“唉,”辛雨同叹了口气,“多半是个可怜的孩子!”
李斯年又合上了双眼。
“等于还是什么都不知道。”辛雨同笑了笑,站了起来,走到李斯年身边,又把双手放在他肩上揉了揉,“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,这么多年,你们相处得挺好。”
李斯年没有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