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,辛雨同也没有说话,他们就这样又沉默了很久。
李斯年终于又睁开了双眼。
“一定是有人犯了错误。”他说。
“有人犯了错误?”辛雨同有点迟疑,“不可能吧!”
“我需要计算一下。”李斯年说。
“嗯——”辛雨同想了想,没说话。
李斯年又闭上眼,似乎在计算,但显然,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用大脑计算清楚的,他很快又睁开了眼。
辛雨同看着他,“德克拉过几天就要公投了,黑格尔·穆勒已经利用阿黛尔征服了德克拉人,而柳杨又把赫尔维蒂亚搞得一团糟。我想,空体置换很快就会全球合法化。你的这个问题,能不能试试?也许通过意识场迁移可以解决。”
“也许可以,”李斯年说,“但这种情况,从理论上推测,两个意识场多半产生了某种纠缠,即使进行迁移也无法分开。”
“多半不是一定。”辛雨同说,“也许能够分开,那么你就可以恢复正常。”
“地球所在云球人身上的测试过程中曾经出现过类似情况,那时柳杨还在而你还没有去,任为他们尝试过能不能分开,但失败了。最后只能接受让那个云球人就那样生活下去。”李斯年说,“不过,和我的情况不太一样,那两个意识场在那个云球人身上基本上是平衡的,而我的情况不是,我的意识场完全压制了这位诗人的意识场。”
“这是什么原因?”辛雨同问。
“我不清楚,”李斯年说,想了想又说,“也许和脑容量有关。”
“你是说,”辛雨同也想了一下,“你是说类似琳达的情况。”
“对,”李斯年说,“琳达的意识场被柳杨绑定到那只边境牧羊犬身上的时候,由于狗的脑容量不够,所以琳达的意识场被裁剪——或者说,折叠?压缩?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,总之意识发生了缺失。而人的脑容量很大,也许那个云球人的脑容量完全可以容纳两个意识场的同时存在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行呢?”辛雨同问,“难道你的脑容量比较小吗?”她显然觉得这个说法无法接受,“不可能,你是大科学家,我认为你的脑容量非常大。”
“不,”李斯年说,“我的意思是,如果反过来呢?”
“反过来?”辛雨同愣了一下,但马上反应了过来,“你是说,你的意识场太发达了,而且,那位佚名诗人的意识场可能也太发达了,所以,你的大脑在物理层面上作为一个正常的大脑,就无法容纳两个过于强大的意识场了?”
李斯年没有说话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