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一个端庄矜持的女孩子了。
否则的话,本来出身就不好,再没个淑女的样子,将来只怕是嫁不到好人家的。
万一她父亲拿她送人情,把她许给什么人做妾,将来岂非也和自己一样永无出头之日?
两个刚交上朋友的人完全没注意到梅氏的担忧,彼此对视着笑成两个傻子。
祁让说:“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,你想要什么礼物只管开口。”
晚余歪头想了想:“我其实也不缺什么,如果你下次来的时候刚好天气晴朗,就给我带一只风筝吧,春天正是放风筝的好时节呢!”
祁让呼吸一窒,险些失控,思绪瞬间被拉回到遥远的前世。
前世,梨月也曾向他要过一只风筝做礼物,他花了两年的时间给梨月做了那只龙风筝。
现在,晚余居然也向他要风筝。
他知道这只是巧合。
可这巧合就像一把刀,精准地扎在他心底最柔软最不能碰触的地方,让他几乎要忍不住眼泪。
“殿下觉得这个礼物不好吗?”晚余问道。
“没有。”祁让笑着揉了一下她的脑袋,“我在想你是不是能掐会算,怎么刚好要到我最拿手的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晚余歪头不解。
祁让说:“我做风筝最拿手了,回头我亲自给你做一个。”
“哇,真的吗,那你可真是太厉害了。”晚余毫不吝啬地夸赞他,眼睛亮得像星星。
祁让不禁又想起梨月,前世梨月看到他做的龙风筝时,也是这样惊讶又钦佩的眼神。
他不敢再逗留,怕自己会在某个瞬间彻底失控。
“先别急着夸,等我做好了再夸不迟。”他又揉了下晚余的脑袋,对廊下的梅氏颔首示意,告辞而去。
回到宫里,离天黑还早,他当即就命孙良言给他准备做风筝要用的材料。
孙良言听说了皇后因为他被皇上禁足的事,正在坐立不安,唯恐皇后怀恨在心对他不利,没想到他居然还有闲情做风筝。
于是便苦口婆心地规劝他:“并非奴才不让殿下玩耍,奴才是觉得殿下现在应当把精力用在正经事上,皇上才答应了要给殿下请先生,殿下应该好好表现,免得有心之人告到皇上那里,说您玩物丧志,况且您才刚得罪了皇后,皇后肯定正巴不得抓到您的错处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,叫你去你就去,哪这么多废话?”祁让不耐烦地打断他,“做个风筝而已,怎么就玩物丧志了,谁爱告状就让他去告,对我来说,做风筝就是正经事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