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让攥了攥手指,悄悄做了一个深呼吸,让自己放松下来,至少从表面看不出什么异常。
这时候,其他人也发现了他,发现了跟在他身后的祁望。
曾经在宫宴上见过祁望的江晚棠,不由得瞪大了眼睛,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祁望,心中无比震惊。
她知道祁望有个孪生弟弟,很快便想到,其中一个应该就是祁望的弟弟,那个从小长在冷宫里的四皇子祁让。
可是眼下,兄弟二人同时出现,她根本分不清谁是谁,也不知该如何行礼。
另外几个贵女当中也有人认出了祁望,并且和江晚棠有着同样的困惑。
因为不知道哪个才是三皇子,全都呆立在原地,不敢贸然开口。
诡异的气氛中,祁让和祁望走上前来。
祁让负手在身后,端出一副沉稳内敛的气度,幽深凤眸从几人脸上依次扫过,最后看向沈长安,以及被沈长安护在身后,露出一个脑袋的晚余。
“沈小侯爷。”他不动声色地又对上沈长安的目光,“这里发生了什么事?”
沈长安也只是随父亲参加宫宴时见过祁望一两次,如今面对一模一样的兄弟二人,同样分不清谁是谁。
想着他们在外面兴许不愿暴露身份,便暂时省略了称呼躬身道:“我也是碰巧路过,见她们一群人欺负一个小姑娘,便出手制止,具体什么原因,恐怕还要问江大小姐。”
祁让微微颔首,视线转向江晚棠:“江大小姐,能说说是怎么回事吗?”
江晚棠心下一喜,本能地认为这是三皇子祁望。
因为她和三皇子在宫宴上见过,而四皇子才出冷宫,根本不可能认识她。
她连忙换上笑脸对祁让福身一礼:“见过三……”
祁让抬手打断了她:“出门在外,不必多礼,还请江大小姐告知出了什么事。”
江晚棠愣了下,随即明白他不想暴露身份,便也省略了尊称,指了指被沈长安护在身后的晚余,“这丫头的风筝缠住了我的风筝,我们之间发生了一点小误会,不过没关系,一个小孩子,我不会和她计较的。”
“你把人家的脸都打肿了,怎么能叫小误会?”沈长安伸手拉过徐清盏,让祁让看他的脸,“什么样的小误会,至于把人打成这样?江大小姐不愧是公府嫡女,手劲儿都比寻常女子大。”
这话说的实在不中听,富贵人家的女孩子大多以娇弱为美,比样貌,比首饰,比衣服,哪有比谁手劲儿大的?
江晚棠顿时涨红了脸,当着两位皇子的面很是尴尬。
祁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