乍一见到沈长安,心情还有点复杂,听他这么说,又忍不住有点想笑。
在他印象里,沈长安不是个刻薄的人,怎么小时候嘴这么毒呢?
“是这样吗江大小姐?”他看向江晚棠,语气也不自觉带了几分揶揄。
江晚棠的脸更红了:“不是的,不是这样的,是沈小侯爷误会了。”
沈长安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:“我亲眼所见,怎么可能误会,若非我及时制止,只怕这个小姑娘也要被你们打出个好歹的。”
江晚棠又羞又恼,红着脸为自己辩解:“沈小侯爷来得晚,不知道前情,是这小子先冲撞了我,我才一时情急失手打了他,而后这丫头就跟疯了似的冲过来对我又踢又打,我不得已才让下人将她制住的。”
祁让自然不信她的,对仍旧躲在沈长安身后的晚余招了招手:“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。”
祁让先前说过他们的身份不能暴露,晚余因此才没敢贸然上前和他相认。
这会子见他主动招呼自己,便从沈长安身后走出来,走到他面前,和他讲起了事情经过。
“我的风筝和这位小姐的风筝缠住了,这位小姐的丫鬟不由分说就抢了我的风筝扔在地上踩,这位小姐拉着我不许我走,清盏为了保护我才挡了她一下,她就把清盏的脸打肿了。”
她把破掉的风筝举到祁让面前,委屈地瘪了瘪嘴,眼里泛起泪光:“你看,风筝都被踩烂了。”
祁让顿时心疼不已,忍着想给她擦眼泪的冲动,接过风筝看了看,眯起眼睛问江晚棠:“江大小姐,她说的对吗?”
江晚棠一阵心虚,目光躲闪道:“一只风筝罢了,她想要,我赔给她就是,但她方才疯了似的踢打我,是不是也要给我赔礼道歉?”
“不只是一只风筝,这是四少爷送我的礼物,是四少爷亲手给我做的。”晚余握拳冲她喊道,“你弄坏了我的礼物,还打了清盏,我是不会跟你道歉的!”
“什么三少爷四少爷,一只风筝算什么礼物,你还想讹我不成?”
江晚棠被这么多人围观,又在两位皇子跟前失了颜面,不免情绪浮躁起来。
“那个四少爷在哪里,叫他过来我当面问他,若当真是他做的,大不了我给他银子,再让他做一只一模一样的还给你,但你打了我,弄脏了我的裙子,必须给我磕头赔罪。”
话音未落,祁让蓦地冷了脸,语气也变得寒凉:“江大小姐好大的威风,要我家丫头给你磕头,只怕你承受不起。
风筝是我亲手做的,我就是那个四少爷,请问江大小姐打算给我多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