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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内一时寂静,只有两人清浅的呼吸声,和烛火摇曳的光影。
药粉触及伤口,带来细微的刺痛,苏暮雨却恍若未觉,目光依旧落在南意低垂的眉眼上。
她的睫毛很长,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,神情专注,仿佛真的只是一个关心他伤势的普通女子。
可方才那斗笠男子的话,还有她那一瞬间的慌乱,都像一根刺,扎在他心头。
易容术……
若她真是……
这个念头一旦升起,便如同野草疯长,再也无法遏制。
他忽然开口,声音很轻,却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坚持。
苏暮雨我曾认识一人。
南意涂药的动作微微一顿,没有抬头。
苏暮雨她也曾如你这般,看似行事跳脱,不拘小节,实则……心细如发。
苏暮雨她救人,有时是顺手,有时……似乎只是兴之所至。
苏暮雨她也懂医术,用毒之术更是精妙绝伦。
南意的心慢慢沉了下去。
他还是在试探。
她加快了涂药的动作,只想尽快结束这危险的对话。
南意哦?那这位故人,现在何处?
她语气平淡,仿佛只是随口一问。
苏暮雨沉默了片刻,再开口时,声音里带着化不开的沉郁。
苏暮雨不知。
苏暮雨或许……早已不在人世。
南意指尖微颤,药瓶差点脱手。
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,拿出干净的布条,开始为他包扎伤口。
南意既然如此,苏公子又何必执着于一个已故之人?人总要向前看。
她说着冠冕堂皇的劝慰之词,手下动作利落,很快便将伤口包扎妥当。
南意好了,伤口不深,按时换药,几日便……
她的话戛然而止。
因为苏暮雨忽然抬起未受伤的那只手,指尖轻轻拂过她耳后的发际线。
那动作极其轻柔,带着一丝冰凉的触感,却让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