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瞬间僵在原地,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。
那是寻常易容术最难以完全掩盖的衔接之处之一。
他果然还是没有放弃。
苏暮雨易容术的破绽,往往就在这些细微之处。
他低声说,目光紧紧锁住她耳后那片肌肤,指尖在那里流连,带着一种偏执的探究。
南意猛地向后仰头,避开他的触碰,脸上血色尽褪。
南意苏暮雨!你够了!
她厉声喝道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南意我说了不是!你到底要怎样才肯信!
苏暮雨看着她因激动而泛红的脸颊和那双燃着怒火的眸子,伸出的手缓缓垂下。
他眼底那点刚刚燃起的微光,再次一点点熄灭,最终归于一片沉寂的黑暗。
苏暮雨是啊……要怎样才肯信。
他喃喃自语,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。
苏暮雨或许,永远都无法确信了。
他转过身,不再看她,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冷疏离。
苏暮雨今夜多谢姑娘相助,伤势既已处理,姑娘请回吧。
那逐客令下得干脆利落,仿佛方才那个执拗试探,情绪几乎失控的人不是他。
南意看着他孤寂挺拔的背影,张了张嘴,想说些什么,最终却什么也没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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