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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跟在他们身边的女子,当真是不知死活。
他久久持着“南意未死”的信念,却在那天晚上被她无情戳破。
他恨,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。
可再次见面之时,他发现,苏暮雨对她的态度,似乎变了。
他问了不下数次,虽然苏暮雨吐露的内容不多,但他已经从中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…
南安城时,他又见到了她。
依旧怀疑她的动机目的,猜测她是否对暗河中人心怀鬼胎。
谁知,苏暮雨的妹妹萧朝颜对她却格外亲近,好似她们从前就认识一般。
她们,从前……就认识?
这个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,却又不敢轻易断言。
于是,在南安城的这段日子里,他每天总是会花些时间和她“聊聊”。
一些威胁的话语,警告的语气,背地里却是无限的试探。
她似乎表现的无懈可击,几天下来,甚至苏昌河自己都快要怀疑他的判断是否错误。
直到苏暮雨离开的这一天,他瞧见了她送给他的剑,苏暮雨望向她时的眼神,以及他想将自己的伞交与她的举措。
他自认,那一刻,他有些慌了。
他太了解苏暮雨,知道他的眼神做不得假,更知道他不是那种被女子轻易蛊惑的性子。
所以……
她,会是那个人吗?
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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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
苏昌河呵。
苏昌河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,那笑声里充满了被冒犯的暴戾。
他甚至没有松开揽着南意的手,只是身形一动,撞入人群。
掌风呼啸,带着修炼阎魔掌后特有的阴寒煞气。
他没有用匕首,仅凭一双肉掌,招式狠辣凌厉,每出一掌,必有一人吐血倒飞。
不过几个呼吸间,那些刺客便已尽数倒地,再无生息。
林间重归寂静,只剩下浓郁的血腥味缓缓散开。
苏昌河站在原地,墨衣在风中拂动,周身戾气未散。
他低头,看向依旧被他半揽在怀里的南意。
她似乎还未从惊吓中回神,长睫微颤,唇色淡白,纤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