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来不及擦，就被人从背后怀抱住进怀中。

“臣的心都要被陛下伤碎了。”

白玉雪身体僵硬的与木头没区别，腰间的手小心翼翼的拢着，好像生怕碰到那些伤，“陛下摸摸臣的胸口，帮臣数一数有几块碎片。”

白玉雪昂起下颚，手被方琼灵攥在掌心，温暖包裹着他，一瞬间回到了那天晚上。

“你先放开……”

他心猛的一跳，猛烈挣扎开方琼灵的怀抱，“朕…！”

“陛下……别怕。”

白玉雪突然紧张失控，看着方琼灵的眼神变成恐惧震慑，蜷缩起来。

一直等熟悉的味道传进他的口鼻，这种情况才好转。

“陛下别怕。”方琼灵抱起半昏迷过去的人，无奈好笑的说：“看来还得慢慢来。”

金宸光的信是半夜传进宫的，白玉雪这会儿正奋笔疾书练习画画，阿荣拿着书信一张脸笑成花朵，“陛下，小将军的信来了！”

她知道陛下一直在等小将军的信，于是拿着信的那一刻开心的快要跳起来。

“真的吗！快给我看看！”

白玉雪一激动就会忘记“朕”这个称呼，反正是阿荣，他也没必要防着。

打开信就是几排密密麻麻的字，因为字迹不算太好，白玉雪眯起眼睛看了半晌，才堪堪了解上面的意思。

“他上战场了？”

“奴婢听其他人的意思，好像是盛大人亲准的。”

“盛流兮叫他当兵的？”

白玉雪陷入了沉思，盛流兮对金家的忠心他已经领略过了，只是没想到盛流兮会舍得让金宸光去战场，都说那上面刀剑无眼，白玉雪忽然有些担心。

“我去找盛流兮！”

他说着攥着信纸就跑。

盛流兮的住处不在宫中，白玉雪知道他办公的地方，没靠近就闻见股血腥味道，他干呕了一声，捂着胸口敲了下门。

他太着急了，以至于还没人应他，门就已经被推开了，“盛流兮？”

眼前的一幕吓的白玉雪不敢说话。

地上横躺着一具尸体，血肉模糊，看不清面容，白玉雪终于忍不住捂着嘴跌倒在地。

“抬下去！”盛流兮大手一挥，上前扯住白玉雪的胳膊带进手臂间，宽大的袖口捂紧白玉雪的口鼻，盛流兮的声音微不可闻的颤抖，“陛下怎么来了，怎么不提前通报一声，吓坏了吧？”

“没，没有，”白玉雪刚开始确实有点被吓到了，但等盛流兮的手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