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他讲了,再关好门,跟他一起往外走。
夜色浓黑,一阵阵的寒风刮来,冷意刺骨。
他回了工地的板房,静如死寂的心里升起了漫无边际的悲怆。
叶婷走后,他不想待在家里,常年在外面,只当自己孑然一身。
母亲去世了,家里只有一个老父亲和女儿。
女儿,很懂事,能照顾她祖父和她自己,还能考上大学。
他从未关心过她,无论是学习,还是生活,连她有男朋友了,他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。
现在她病了,还是比较严重的病。
他发现他竟然帮不了她什么,唯有努力赚钱,把她治好。
楼梯口处光线昏暗,林之永伸手从裤兜里摸出一盒烟,须臾,又放了回去,转身往屋里走。
林墨哭累了,坐在他的床边发怔,脸颊还残留着泪痕。
家里纸巾刚好用完了,林之永抬手用衣袖给她擦了擦脸。
安慰人的话,他不大会讲,即使是对着自己的闺女。
“天冷,你去了那边先将养,等身体完全恢复了,再考虑上班的事,生活费和欠下的药费我以后每月转给你,听之遥说那位医生,人比较和善,请他多宽限一段时间。”
药费肯定不低,但苏济然根本就不想收她的。
然而这话林墨说不出口,她嗓音闷闷的,带了一丝鼻音:“你自己留一部分用,我在l市花销很小,苏医生医术出色,很多人治好了病,送来蔬菜水果,他都拿给我们用,平常东西买得不多。”
她又看了一眼他的棉衣,衣袖外侧磨破了一个洞。
“爸爸,你换一下衣服,我帮你把这件补上。”
林之永把棉衣脱下来递给她:“明天白天再缝,我后天回去上班。”
次日,林之永出门买菜,林墨去他房间里翻找衣服,把有破损的都挑出来,分别找了同色系的线给缝补好。
将衣服叠好放回去,打开手机看,里面有苏济然发的信息:你什么时候回来?
林墨想了想,回复:二楼有房间,你搬回落樱苑住,我就回去,不然我没法心安理得。
他暂时没回。
下午,林墨从书柜里找了几本书,坐在客厅里翻阅。
窗外暮色变浓,初春的黄昏比之数九寒天,又退却了几分冷意。
林之永在收拾行李,初七一早他就得回c市。
林墨把书放回书柜里,转身走到他卧室门口,站着没动。
她听园子里的奶奶们说,她父亲年轻时是整条街最英俊的小伙子,喜欢他的姑娘能从街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