排到街尾。
就连离婚后,也有不少人来为他做媒的,一些姑娘甚至不嫌弃他带着她这个拖油瓶,但他全都推拒了。
他常年郁郁不乐,做工时又是风吹日晒,时间久了,皮肤变得粗糙,头发丝也有好多发白的。
于珍珍以前讲,她爸爸头上冒出了几根白色的头发,让她帮忙拔掉,还开玩笑说拔一根付给她一元钱。
可是,面前的,她的父亲,发丝变白的有这么多,她如何拔得干净?
浓浓的心酸在她心田里流淌而过。
林之永把行李箱合上,回过头才看见她。
“到时我送不了你,路上小心点,那边到站了有人来接吗?”
“有人会来接我,爸爸,你工作时,注意安全,不要,有事。”
他的心被她这句话刺痛了。
他何曾关心过她?要不是她这次病得严重,唤醒了他那么一点良知,他恐怕还是会像以往那样,任由她自生自灭。
只对她尽了一次父亲的责任,她就掏心掏肺地对他好。
初七凌晨,外面起了薄薄的雾,布谷鸟的叫声空灵旷远。
林之永起床后,走到林墨房间,端详着女儿沉静的睡颜。
“爸爸去工作了,你会好的,以后,都会好起来......”
说完,他回房拎着行李箱出去,将门轻轻关上。
而后,他伴着晨光熹微,踏着小区里的石板路,慢慢往外走。
林墨缓缓睁开眸子,眼角湿漉。
她拿手机看了眼时间,六点三十分。
里面有苏济然发的信息:林墨,我搬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