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没有人来救他呢?
傅砚浑浑噩噩过了十几年,直到吴廖马上疯(性兴奋中猝死)意外死去,他地狱般的日子才总算迎来终结。
“你个小杂种!还我的儿子!啊!我的儿子!”
傅砚面无表情的看着摔倒在地,身下满是鲜血的女人,平波无澜的心忽然剧烈跳动起来。
那赤红的鲜血,就像是一道兴奋剂般,让傅砚平静的神情中总算多了一道情绪。
他握紧手里的棍子,脑海中一直有道声音叫嚣着让他打死眼前的女人。
傅砚笑着上前,高高举起棍子。
年轻的后娘在他高举棍子时就吓得昏过去,傅砚没打算停手,紧握棍子要落下时,迎面出来一阵风。
风轻轻摸过他的脸,恍惚间,他好像听见了母亲的声音。
这一声呼唤,唤回他失去的理智。
傅砚丢了棍子,出府找到了母亲病逝后就被吴廖辞退的管家。
管家回来后,他报名参军。
战场的厮杀,几次的濒死,都让傅砚找到了活着的意义。
他疯狂游走在战场,因为残忍的手段,让很多人都不敢靠近他,甚至不愿意与他一队。
值得信赖,可以交付后背的兄弟,在救下副官之前,完全不存在。
副官比他大一岁,生活中总会习惯性的照顾他,可傅砚对此很是不习惯,还觉得虚假。
他几次想要赶走副官,让他跟其他人,可每次,副官都会自己回来。
赶又赶不走,每次还都会笑嘻嘻的喊他哥。
明明,他比他大。
傅砚想,只要让他知道他的残忍,副官就会走的。
反正,没有人会想跟他。
可这一次,他好像错了。
副官赶不走,他一直待他身边。
他还是会照顾他,还是会不要脸的叫他哥。
可为什么呢?
他不觉得他,很可怕吗?
他不觉得他,很令人讨厌吗?
傅砚想不明白,而因为副官的原因,跟着他的人越来越多。
他们总会学着副官,笑嘻嘻的叫他哥。
傅砚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,只是,他好像有些喜欢这里了。
战争不可能一直有,收到上方的调令和任务,时隔好几年,他回家了。
回到那个,充斥痛苦的地方。
但又好像有些不一样了。
他见到了温时念。
他不知道什么是喜欢,但见到她的第一眼,他就知道,他很想要她!
她那么漂亮,又那么脆弱。